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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满是散落的酒瓶,啤的白的红的都有。

这种混起来的酒才是最醉人的,也是最要不得的。

周夜行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有人在他旁边说要回去了,无神的目光在包间里搜寻了一回,拍了拍脑门,忘了控制力道,响得跟扇了自己一巴掌似的。

“草。”周夜行搓脸骂了句,再抬头问角落里呆着的季骁虞,“康子走了?咱俩什么时候走?”

“随你什么时候。”

季骁虞:“你想走就走。”

周夜行气得大着舌头,“你,你小子……发疯还没发够?再不回家,你家那,那位能开心?”

他劝季骁虞别作死。

季骁虞酒醉壮人胆,什么话都敢说:“开心?她大概巴不得我别缠着她。”

从出狱以后就是这样。

季骁虞哀戚戚地想,他在宋舞那就跟狗皮膏药似的吧,惹人嫌不说,还怎么都摆脱不掉。

这么晚了,连康毅昆那小子都有电话,他呢。

这都算了,连个消息都没有,他回去干吗?

周夜行被酒气胀着了,有些反胃,他眯着眼略带熏熏然地望着季骁虞,“你,你小子是真能喝,要是不想回去,那你跟我走?”

“老哥我熬不住了。”

到底只有他们两个形单影只的大汉,都是多年的兄弟,该承认的时候承认,该低头的低头,一点也不丢脸。

周夜行打算带季骁虞去他住的房子,歪歪扭扭地起身想把人拽起来。

结果人没拽动,自己摔了个狗吃屎。

季骁虞:“……”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