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秋语调平淡:“没什么好说的。”
吴虞反问:“那你前天为什么要问我从哪来?”
季时秋没了声音。
过了会,他才侧来一眼:“你也没回答我不是吗?”
吴虞说:“我回答你了。”
季时秋问:“什么时候?”其实他知道是什么时候,可他就是想听她真正讲出来,仅是对着他。
吴虞说:“在船上,你耳聋?”
季时秋抿抿唇:“想知道我妈名字,就拿你身上的东西来换。”
吴虞随意把玩着火机开关,让火焰忽现忽隐:“我身上有哪你没摸过看过?你还要什么?”
季时秋如鲠在喉。
安静了会,他问:“你家在赣省哪?”
吴虞笑了一下:“怎么,你要赖上我啊。”
季时秋静静地看着她。
吴虞摆出拿他没辙的烦心样:“虔州。”
季时秋浓睫微垂,似在联想,又像默记,再抬眼,他说:“季明月。”
吴虞顿一顿,伪作讶然:“你跟你妈姓?”
季时秋无一秒迟滞:“嗯。”
空气静谧两秒,吴虞微微颔首,把打火机啪嗒丢回桌上。
林姐唤他们下楼吃午餐,她多烧了两道荤菜犒劳帮她忙活的季时秋,一道糖醋带鱼,一道油焖大虾。
入座后,吴虞惯常嘴欠:“年夜饭?”
林姐习以为常:“谢谢夸奖啊。”
吴虞气定神闲地码着筷子:“不客气。”
桌上仅三人,季时秋就坐到了她对面,他吃饭时严格执行寝不言食不语,席间基本没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