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与堤温和一笑:“应该的。对了,你带杯子了么?我们这儿海拔高空气干,睡醒之后你可能会嗓子疼,我先去给你晾一杯热水。”
“带了,在我的背包里。”司徒朝暮转身就要去找包,然后才想起来,“哎呀,我的包还在吃饭那屋。”
“没事儿,我去给你拿,你睡吧。”说完,顾与堤就端着光饭碗走了。
司徒朝暮还是担心会弄脏人家的床褥,所以把外衣外裤全部脱掉了之后才钻进了被窝里。
这张床和她想象中的一样温暖舒适,外加碧屿村的气氛安然静谧,瞬间就把她骨子里的那股因为舟车劳顿而积攒的疲惫感释放了出来,所以她几乎是脑袋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再度睁开眼睛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开始泛灰了。
也不知道这一觉到底睡了多久,但是司徒朝暮的嗓子和嘴唇真的如同顾与堤说的那样又干又涩特别难受,迫不及待地想喝水。
她的粉红色水杯就放在床头柜上,里面装满了晾凉的热水。
如同久旱逢甘露一般,司徒朝暮惊喜不已,立即坐了起来,端气水杯,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喝光了大半杯水。
放下水杯的那一瞬间,她还极其舒适地长吁了一口气,整个人神清气爽,周身舒畅,然而还是不想起床,不想离开从温暖的被窝……这要是在自己家的话,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重新躺下去继续窝在被窝里面玩手机,可现在是在别人家做客,就不能这么散漫懒惰了。
司徒朝暮硬逼着自己起了床,行动迅速地穿衣服穿裤子,直至穿鞋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左脚脚腕真的没有那么疼了,原本肿的像馒头一样的部位也基本恢复如常了。
这什么灵丹妙药?
司徒朝暮惊讶不已,还有些难以置信,穿好鞋子之后,特意试探着轻轻跺了两下脚,又走了几步,疼痛感极其微弱,完全可以行动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