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熙临却沉默了。
穷乡僻壤的自由散漫与大都市的规章制度永远是背道而驰。他若是想出山,就必须适应规章制度,但他自幼野在山中,哪能有那么容易适应?
他不想为了出山而出山,为了适应而适应,他想掌控自己的本心,想做到随遇而安,以一种能够对得起自己的方式去见他的人外人、去看他的山外山。
然而他却一直找不到掌控本心的方法。
就像是一个修道之人,迟迟不得开悟。
司徒朝暮也没再说话,因为摩托车又开始剧烈颠簸了,她生怕自己被甩下车,所以实在是顾不上聊天了,死死地抱着宋熙临的腰不撒手。
待这段颠簸的山路过去之后,山口也近在眼前了。
宋熙临特意告知了她一声:“快到了。”
司徒朝暮的神经一松,当即长舒了一口气:“我的天呀,终于要熬出头了!”紧接着,她如释重负一般将脑门往宋熙临的后背上一抵,长长叹息一声,“其实吧,我也不是害怕,我就是有一点点不习惯而已。”
宋熙临:“……”腰都要给他抱断了,还说不害怕?嘴真够硬的。
司徒朝暮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想法,再度扬起了脑袋:“哼,你还别不信,我真的不害怕,我只是想证明裴星铭说的话而已。”
宋熙临问:“什么话?”
司徒朝暮:“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一副好腰,结果还行吧,怪结实的。”
宋熙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