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有几座写字楼, 出现如此西装革履的正装人士也不奇怪。
但说不上什么原因,司徒朝暮还是情不自禁地多看了这人几眼。
他留着一头浓密乌黑的短发,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半框的金丝边眼镜, 脸颊上带着一只黑色的口罩, ,左耳垂上戴着一枚银色的耳钉,右耳上挂着一只黑色的耳麦。
露在外面的上半张脸和颈部以及手部的皮肤呈浅蜜色。
左手的中指上戴着一枚银戒指;右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长形帆布袋。
透明的玻璃镜片在初春的料峭阳光下反射着清冷的寒光,使得他的那双眼睛越发淡漠冷峻了,甚至能让人自发联想到他被遮挡着的下半张脸:高鼻,薄唇,不苟言笑,不近人情。
总而言之,这人的整体气质,略显冷酷,像是位西装暴徒,下一秒就会拔枪的那种……谁又能保证,他那只帆布袋里面,装得不是违禁枪支呢?
像是察觉到了有人在打量他,男人突然转头,精准无误地盯向了司徒朝暮的眼睛,眸光冰冷而犀利。
司徒朝暮浑身一个激灵。她也深谙“出门在外管好眼睛”的道理,赶忙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免得惹麻烦,然后迅速迈开了看似从容不迫的步伐,硬着头皮朝着自己的车走了过去。
然而还没走到车边呢,她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定住了脚步,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了那位西装暴徒,眼睛越瞪越大,越等越大,最终瞪成了一对铜铃。
谁知,那位西装暴徒镜片后的那双眼睛却弯了起来,笑意盎然,还带着些许恶作剧得逞后的顽劣和得意。
司徒朝暮在风中凌乱了起来,整颗脑袋都快炸了:他什么时候学得易容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