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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少爷的习惯是早起练武,从三岁到廿二,不论是刮风下雨,还是酷暑严寒,从来不曾变过。

这会儿不过是才卯时,估计他们家少爷是去练武了吧。那他就将枪放在少爷房里就好了。

谢伯这么想着,手就搭在了门上,维持着向里推的动作,还没等用力,“诶”了一声,忙侧头看右手中拿着的枪。

他们家少爷的枪在他手里拿着呢,他们家少爷是去练哪门子武去了?

谢伯不用猜,就知道他们家少爷准保是躲在屋子里,这是不理人了。

虽然他还猜不出是因为是很忙,但谢澜是他一小带大的,再了解他不过了。

但凡他自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理人的时候,多半是他不好意思了,不愿意出来见人了,羞恼着呢。

谢伯印象最深一次,也是谢澜第一次将自己关在屋里不理人,还是在谢澜四岁的时候。

他记得小谢澜出府的时候还是个笑眯眯的小仙童,回来的时候蔫巴巴地窝在谢老侯爷的怀里。

眼睛红肿着,两片小脸蛋通红的,肉乎乎的左脸上有个整整齐齐的小牙印,簇新的衣服上也都是褶子,浑身上下散发着“我很委屈”的气息。

一看就是和人打架了,还是打输的那一个。

回到家后,小谢澜从谢老侯爷的怀里挣扎着跳到了地上,迈着两个小短腿蹬蹬蹬地跑进了屋里,用力关上了门,谁叫也不开,一直到第二日晌午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