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手挡住唇边,遮住了翘起的嘴角,用力点头,“应该是通的。”
谢伯:“应该?”
“我这不还没跟他言明嘛。”谢澜鼓着脸颊,嘟嘟囔囔地说:“本来计划着花灯节与他说的,谁知道我这一大早上推开门,看到一院子的红,我还以为。”
以为是那慕容锦瑜等不及了,先于他一步下手了。这话谢澜不能和谢伯说。
他顿了下,接着说:“要不然,我就今儿就去找他,挑明了得了。正好外面布置得跟办喜事一样,我也能用上。谢伯你说好不好?”
谢伯差点被谢澜这番话唬地撅过去,好?哪里好了!一点都不好!
应该,应该不就是不确定的意思嘛。
这样冒冒失失地拉着人说成亲,换了谁,谁也不会答应的啊。不回手一个大嘴巴,都是涵养好了。
退一万步讲,他们家少爷真与那位殿下两情相悦。可就外面那样潦草简陋的装饰,哪里能用来成亲?这不是侮辱那位殿下呢嘛!
别是结亲不成,结了仇了。
谢伯头疼万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养的孩子,怎么就养成了这样,真是愧对谢老侯爷啊。
“少爷,听老奴的,您就等着花灯节,与那位殿下表白心迹。确定那位殿下也愿意接纳少爷您当他的夫人,再谈成婚的事情。”
谢澜瘪嘴,恋恋不舍地看了眼门外的红。倏地,他视线向门边偏了些,见那里什么都没有,疑惑地蹙了下眉。
难道是他看错了?他怎么看到了一点白色?
兴许就是看错了吧。谢澜安慰自己,才下过雪,可不哪哪都是白的吗。再说真要是门后有了人,气息是绝对掩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