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谢澜跟没事人一样,早起拉着他切磋武艺,再一起用早饭。
晌午时有了兴致,就一起在云京城里闲逛,不爱动了,就拉着慕容锦瑜在王府中随便找个院子窝着。
到了夜里,再拉着慕容锦瑜胡闹一番。
小日子过得好不逍遥自在,一点伤心难过的迹象都没有。
反倒是慕容锦瑜自己,因为忧虑过重,连着几天夜里都睡不着觉,眼下都熬出了一片青黑。
就连九月份的那个轰动了整个大安的裁军令,谢澜都表现得兴致平平,好似全然不关心一样,反倒是惹得慕容锦瑜惴惴不安。
又过了两个月,文慧帝开始从慕容锦瑜手中收回吏部,慕容锦瑜懒得与文慧帝玩勾心斗角,直接称病罢朝,日日在府中陪着谢澜。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文慧五年的中秋,谢澜与慕容锦瑜也成婚有一年了。
与往常一样,谢澜早早地起来去那个专属于他的演武场里练枪。
慕容锦瑜不像是谢澜,能天天早起,他就是偶尔兴致来了,或是被谢澜强拉硬拽着,才能晨起练剑。
不过这一天,他在谢澜起来后不久,也起身了。他没穿短打,只是在随手拽了件搭在屏风上的外袍披在了寝衣外。
演武场就在主院的隔壁,近的很,慕容锦瑜却走走停停,像是心中揣着什么心事,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到。
他站在半阖的门外,听着里面罡风阵阵,抬起手,白玉般的指尖要触碰到棕色的门扉时,蓦地攥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