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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广生到底是梗着脖子脖子不肯认,说:“根本不是我。”

真要点头,他今儿少说得断条腿。

但他妈一眼就看穿,烈性子的人调转木仓口道:“平常就是你喂鸡,到底咱家少的那只去哪了?”

说着话一脚踢过去,自家儿子都跟麻袋差不多。

许淑宁算是更加理清楚,心想多半有什么意外,广生不敢跟父母承认,就满大队找鸡来糊弄,正好逮着知青宿舍。

他们是无妄之灾,委屈得很。

可无论如何,这事还是跟稀泥差不多,只能胡乱糊弄过去。

毕竟都是姓赖的,大队长拍板说:“草根,跟知青们道歉!”

草根就是大婶的名字,她倒是个爽快的,叫人想不起来半刻钟前胡搅蛮缠的那个人是什么样。

她随手两巴掌道:“都是他看错了。”

广生两颊红红,一看就知道力道不轻。

受害者们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反而觉得他挺可怜的。

这样的家庭,换做哪个人估计都不敢承认一只鸡有什么损失。

许淑宁欲言又止,最后道:“没事。”

一场闹剧就这么解决,留下知青们彼此对望。

许淑宁顾不上顺自己的头发,捏着梁孟津的下巴说:“幸好不在脸上,不然该破相了。”

梁孟津对这些不在意,只觉得她的举动过于轻佻,连自己的心都跟着颤两颤。

他不自在道:“不疼。”

就是一道雷劈在他的脑门上,估计都要嘴硬两句,许淑宁无奈道:“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