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梁孟津到底研究这事好几年,其实已经有一揽子计划,只是事到临头总觉得哪里都不完善。
还有件事,他小声说:“以后我也是领工资的人了。”
每个月有十三块钱和三十斤粮,农忙的时候还可以挣工分,论起来跟厂里的职工们可没法比,在大队已经是顶好的工作。
许淑宁替他高兴,双手用力地拍着。
同样是一个人的阵仗,她跟陈传文可没法比。
两个人才进知青宿舍的院门,陈传文就带头鼓掌:“来,让我们热烈欢迎梁校长!”
还怪隆重的,梁孟津颇有领导样的伸手压压:“同志们,让我先说两句。”
哟,挺有派头的,陈传文吹个流氓哨,恨不得把屋顶也掀翻了。
梁孟津都配合不下去,无奈道:“这才几分钟,你的耳朵是长在大队部了吗?”
小地方哪有什么秘密,陈传文理所当然道:“整个大队估计都知道了。”
就这雨的阵势,到底怎么长的顺风耳。
许淑宁啧啧称奇:“我今天都没看几个人在外面走动。”
只要愿意,肯定有办法传的。
陈传文:“你不懂,这叫渠道。”
许淑宁的确不懂,目光在几只鸡窝那边打转:“孟津,你出只鸡,咱们晚上做点好吃的。”
一只哪里够,梁孟津倒不全然为自己的前途高兴。
晚饭的时候他两杯酒下肚,忽然拍桌子:“以后能上学的孩子肯定更多。”
他就是觉得读书好,哪怕在露天的环境里也坚持给队里的孩子们上了三年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