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慕从云伸手拦下了:“他年纪小,不宜饮酒。”

金猊讪讪收回手,又拿胳膊撞了下旁边郁郁寡欢的江棂:“诶,你喝不喝?”

江棂盯了他片刻,伸手接过来狠狠灌了一大口。

金猊见状立时心疼起来,一边说着“你省着些喝”,一边伸手去抢。

两人一口我一口,很快将一葫芦春风醉喝了个精光。

金猊酒量尚可,但酒品向来不太好,喝了酒之后就没了顾忌,拉着江棂叭叭说话。

“你怎么不穿红衣了?”他哥俩好地扒着江棂的肩膀,嘿嘿笑道:“要我说你穿这黑衣看着正常多了,往日一身红衣骚里骚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选花魁呢!”

沈弃顿时掀起眼皮看他,指尖捏着筷子,太过用力差点将筷子掰断。

江棂为了练剑一向自律,从未饮过酒,这会儿忽然喝了这么多,已然是醉了。

闻言再也绷不住情绪,红着眼睛道:“我不敢。”

他现在只要瞧见红衣,就会想起那一晚,那个酆都妖魔高高在上地说:“你穿红衣难看,本座不喜欢,只好杀了你。”

他引以为傲的曜日剑在那妖魔的手下毫无还击之力。对方杀他如同碾死一只蝼蚁简单。

醒来之后,得知自己或许此生都无法再习剑的打击,甚至没有得知那晚袭击他的妖魔是酆都鬼王“诡天子”的打击大。

经脉被蚀雾侵蚀尚可以想办法治,修为没了也可以再重新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