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刻钟后,百里鸩再出来,便说同意借用“洗罪”。

“要用‘洗罪’涤荡肉身洗去修为,需要七日方可,待大婚典礼之后我便着人安排。”

慕从云与江棂对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江棂再度拱手,捂着胸口一脸痛苦道:“掌门有所不知,小侄如今饱受蚀雾煎熬,日日如同上刑,若是迟了,就怕蚀雾侵蚀心智……”

他边说边以手掩面,一副再用不上“洗罪”就要活不下去的模样。

金猊上道地扶着他,附和道:“是啊,江师弟这几日赶路,都是咬牙强撑,还请掌门体恤一二。”

他们一唱一和,百里鸩无法,只能应承下来:“那便明日一早罢,我先叫人去准备一番。”

江棂直起身体一揖:“那就有劳掌门了。”

借用“洗罪”一事已定,几人便先行告辞,回了红蔷院。

天色已晚,大家也没有闲逛的心思,便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慕从云看着仍旧没有回音的传讯玉牌,愈发忧心。只是如今一切顺利,他的担忧多少显得有些杞人忧天,便只能暂且压下,想着明日再借着游览之机打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