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却一反常态地同赵言叙话许久。

他背对沈弃而立,有些心不在焉地查看屋内陈设。

“我问他会不会炼制其他口味的辟谷丹。”沈弃早就想好了应对的说辞:“师兄带出来的辟谷丹不都是吃完了?寻常的辟谷丹师兄不爱吃,我想着妙法门中也有丹修,赵师兄说不定耳濡目染也会炼制呢。”

“就为这个?”慕从云转过身看他,眉眼缓缓舒展开来。

“自然,不然我同他还有什么话说?”沈弃撇了撇嘴,丝毫不遮掩自己的嫌弃。说完后又殷勤地从储物袋里拿出提前备下的被褥等物,将屋子里原有的全都换了下来。

换完被褥,他又将换洗的衣物一一拿出来挂进衣柜里。

不知道从哪一日开始,他就自然而然地包揽了慕从云的一应起居,眼下带来学宫的一应被褥衣物等,全都是他在重阆城中时提前备下的。

慕从云看着他忙忙碌碌,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候弯了下唇。

而沈弃也十分满意地看着柜子里的衣物。

慕从云在吃穿上十分粗糙,为了图方便他衣裳从里到外全是白色,甚至连款式都不带变一下。趁着在重阆城中休整的时日,他去城中的铺子定制了一批衣物,顺带将自己曾穿过的几件法衣着人修改之后,也混入了其中。

眼下慕从云身上穿着的法衣,正是他的。

沈弃瞧着一无所觉的人,愉悦地眯了下眼,打心底里生出一种隐秘又饱涨的满足感来,仿佛将慕从云打上了他独有的印记一般。

他扬起笑容凑到慕从云面前,拉着他的衣袖亲昵道:“准备的被褥不够,我先在师兄屋里将就一下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