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弥漫,沈弃又俯下身去,认认真真将他唇上的血迹舔干净,方才作罢。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沈弃宽了外袍上榻,将人揽在怀里蹭了蹭,低声说:“难怪那些人如此沉迷此事。”

若是师兄醒着,也会喜欢么?

沈弃瞧着怀里的人,依旧没有驱散笼在他面上的灰雾。

翌日,慕从云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沈弃依旧比他早一步起来。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慕从云才发现自己竟睡到了巳时。往日他都习惯了辰时就起床,然后练上一个时辰的剑,但最近这几日他一日比一日起得晚,别说练剑了,连早饭都是沈弃提前去买回来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久,头脑也昏昏沉沉。

慕从云按了按太阳穴,下榻洗漱更衣。

召出水镜束发时,他注意到下唇多了一道伤口。抬手摸了下,伤口只残留着钝钝的疼。

这是什么时候弄的?

慕从云摸着伤口皱了皱眉。

正疑惑时,沈弃拎着食盒推门进来,表情快活地叫了一声“师兄”。

慕从云这几日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随口问了一句今日买了什么早饭。

“都是师兄爱吃的。”

沈弃将早饭都摆了出来,慕从云也就顾不上深思,将先前的疑惑抛到了一边去,坐到了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