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弃到了自己屋前却仍没有停下的意思,亦步亦趋跟在慕从云身侧。

慕从云侧脸看他,眼里有疑问。

沈弃摆出可怜兮兮的神色看他:“张文师兄的事太诡异,我有些怕,可以和师兄一起么?”

不就是梦行症犯了,有什么诡异可怕的?

明知道他多半是故意装可怜,但慕从云还是很难抵挡他这幅表情,心先跟着软了下来,踌躇片刻,他没有出生,转身推门进屋。

如此便是默许了。

沈弃乖觉地跟在他身后,将门带上。

见慕从云尚坐在床榻外侧,沈弃自然地宽衣上榻,在里侧躺下。他侧身面朝慕从云,声音低低地问:“师兄不歇下么?”

慕从云犹豫了一瞬,拂袖灭了火烛,宽了外衣在边缘躺下。

好在沈弃除了看着他,但是再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安安分分地躺着。慕从云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但他这口气到底还是松早了,就在他意识昏沉将要陷入梦境深处时,身边的人忽然试探着朝他靠近,展臂抱住了他。

慕从云顿时惊醒,身体微僵。

沈弃的脸也凑过来,唇离他的侧脸不过毫厘。他不仅没有推开,反而收紧了手臂,小兽一样蹭了蹭他,小声叫他:“师兄……”

呼出来的鼻息火热,喷洒在肌肤上,在慕从云无所适从。

“师兄,”沈弃又叫了一声,他的声音格外低哑,像叶片摩挲时发出的簌簌之声,有种隐秘的暧昧:“我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