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余的言行举止都很正常,乍一看并没有什么不对。但金猊对上他的目光时,总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极其强烈的违和感,就好像和他说话的并不是孔余一样。
不对劲,很不对劲。
但若要他具体去说哪里不对,他却又说不太出来。只能本能觉得危险。
他没有再和孔余纠缠,退后一步道:“那我再去问问沉海钧,也可能是我听错了。”
“金师兄慢走。”孔余直勾勾看着他道。
金猊没有回头,听见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后颈的鸡皮疙瘩才退了下去。他如法炮制敲响了沉海钧的门。
沉海钧的情形与孔余差不多,金猊忍者鸡皮疙瘩应付了几句,便匆匆去寻大师兄。
经过自己房间时,他本想将那柄古怪的灵剑也带上,但想起孔余和沉海钧的情况,后颈又冒出一片片的鸡皮疙瘩,便也没有再回屋,直接去敲慕从云的门。
这些情景都通过赤隼的眼睛,落在沈弃眼中。
瞧见越来越近的金猊,沈弃不满地将脸埋在慕从云颈间蹭了下,轻嗅着清清冷冷的草木清香,心想早知道他这个时候还要来烦人,便不救他了。
门外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金猊在外面压低了声音唤:“大师兄,你睡了吗?”
修行之人睡觉少有睡实的,几乎是脚步声一近,慕从云就醒了。
他轻推了下靠过来的沈弃,轻声道:“金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