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先带你出去。”

用力握了下他的手,慕从云强迫自己找回冷静,将人抱起来,又给受伤昏迷的金衡设下禁制,便匆匆带着他往外走。

沈弃看向甬道尽头,提醒道:“师兄,魔剑应该就在前面的石室里。”

“等安置好你,再来解决魔剑。”慕从云脚步微顿,并没有太多迟疑便继续往前。

魔剑就在这里,总有机会再解决。但沈弃修为不高肉体凡胎,多耽搁一刻,他就多一分痛苦和危险。

那剑伤太可怖,慕从云不愿让他冒险。

“其他的你不必担心,好好休息,我会解决。”

他肃着脸将人抱出地火洞,给金猊和江棂传讯之后,便带着沈弃在小灵山中寻了一处僻静之地。

荒郊野外自然没有高床软枕,慕从云只能寻了块干净的大石,将外袍铺上去才让他坐下:“我看看你的伤。”

边说,他边已去解沈弃的衣裳。

沈弃盘膝坐在石上,感受到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后背,忍不住回头看他。

慕从云正垂头处理后背的伤口,从他的角度看去只能勉强看见小部分侧脸,但微红的眼眶和小心翼翼的动作却无不在诉说对方的担忧和焦急。

可背上的伤对比他从前受过的那些伤,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伤罢了。

他从不知痛,也从不惧痛。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有细微的痛意从后背蔓延到四肢百骸,同时伴随着另一种难以言喻的躁意,从身体深处涌上来。

受伤后有人担忧,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就连那蔓延开来的痛楚,仿佛也成了甜蜜。

沈弃发出低低的喟叹之声。

“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