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从云被他紧紧圈着,只觉得身上仿佛缠了个大型动物,沉甸甸动弹不得。他艰难地侧脸去看沈弃,就见对方半垂着眼眸,神色安逸满足,原本想让他松开一些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只能默默按下了羞赧,红着耳朵扭头去看平静的湖面。
偏偏耳边却传来湿热的呼吸,是沈弃低声唤他:“师兄……”
“嗯?”慕从云耳朵发痒,心跳也跟着快起来,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果然,下一刻沈弃便倾身靠过来,贴上了他的唇。
他的动作有些急切,但并不粗鲁,像是渴水之人遇见甘露,先是大口豪饮,解渴之后,便转为浅浅地啜饮。
那是另一种缠绵缱绻。
慕从云难以抵挡这样的温情,他微微仰起脸,睫羽颤抖着,像风中簌簌的秋叶,轻而又轻地回应他。
胸腔里却活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一刻也不安分。动静大得他耳旁什么也听不到,只能听见心脏剧烈的搏动声,震得他头晕目眩。
沈弃叫了他的两声,见他恍恍惚惚没应,嘴角便勾了下,故意往后退了些。
尚且沉浸的人果然追了过来。
沈弃轻笑一声,在他红润的唇上啄了下,哑声道:“师兄还要么?”
慕从云没明白,睁开眼茫然看他:“什么?”
偏冷的声线因沾染了世俗的欲望,变得低哑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