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桥看着地面,克制着自己想要远离男人的冲动,她毫不怀疑,只要对方再靠近一点,一点点,就能听到她吵得无法思考的心跳声。
“你……”池与温的声音少有地带上一点迟疑。
简桥偏头去看他。
“可能是我比较传统,我不喜欢外国人,我对外国人的刻板印象是比较多情,”池与温眉头紧了紧,似乎在思考接下来的话如何说会比较适宜,“我没有要阻拦的意思,喜欢这种事情是你的自由。”
简桥一愣,不知道这个话题从何而来。
半晌,她有些不确定地问了句,“你是在说梁主编?”
池与温短暂的沉默后,很淡地嗯了一声。
简桥沉吟了下,说道:“我不知道你对梁主编的偏见从何而来,我觉得他的能力很强,对艺术的见解很有个人风格,多情我觉得是一个优点,只要不触及到第三方和道德法律底线,至少人不会被一段感情束缚,可以活得轻松快乐一点。”
别人对感情的态度和她关系不大,更何况梁商对她来说,更趋向于导师的身份。
在国外的这些年,简桥身边的同学,朋友多是意大利人,或者说是学习艺术的意大利人,他们浸透在骨子里,对浪漫和爱情的追求,和国内截然不同。
以保守的,追求白头偕老的国人来说,这群学习艺术,追求艺术的意大利人更喜欢的是至死不渝,是轰轰烈烈,洒脱,不被束缚的爱情。
是可以被写进诗歌,搬上银幕,纵情歌舞的欢愉,无论是精神,还是肉i体i上绝对自我的浪漫。
只不过很可惜,这么多年,简桥也没能被感染分毫。
“你就这么喜欢他?”池与温的眉头蹙起,像是积雪不化的冰川,神色肉眼可见地冷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