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心理疏导吧?我认识特别好的咨询师,让他过去试试?他们?聊天的时候,你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好。”唐咏娟彻底被忽悠了,“我在?六院单人病房区的1203。”

闻星秋自己也?能打听到这些信息,没有记下来,要的就是作为家?属的唐咏娟说的一个“好”字,保证一会儿他们?去医院不会被阻拦。

等下去的不是咨询师,是他。他要好好看一下宋知柯的笑话。

宋知柯侧躺在?病床上,呆呆盯着墙壁。

因为姿势保持太久,他的身子已经麻了。可以帮忙翻身的护工被他赶走,替他操心的养母唐咏娟也?不在?,或许还在?外面哭,或许看透他的无情?,回家?去了。

宋知柯并不在?意,只想一个人待着。盯着什么都?没有的墙壁,会让他联想到之前被禹厉控制的时候。他那会儿也?是躺着,也?是浑身伤痛无法反抗的状态,不同的是,他还没有看过医生,以为自己只是暂时的聋哑,还有恢复的希望。

被救出来以后,他看到医生摇头,见到检查报告的严重诊断才彻底绝望了。他觉得自己当时不该挣扎,应该让禹厉直接把他扔到坚硬的地板上。一命呜呼,也?比现在?生不如死来得好。

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是没有睡意,又不愿意睁开眼睛面对现实。直到一阵风吹到脸上,他嗅到了隐约的花香,才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过去。

出现在?面前是闻星秋的脸。

闻星秋用自己的手当扇子,往他手上扇风。那股花香正是从闻星秋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光是指尖还有说话时吐出的气息,都?是轻柔和缓的馥郁气息,与他身上的药味和血味截然不同。

他们?之间的不同多了去了,宋知柯却?莫名在?意这个味道的区别。他知道这是花茶的味道,想起?前世的闻星秋也?喜欢喝这种闻着香喝着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