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惟的状态并不好,面色很差,人也瘦了很多,接触到的皮肤跟冰块一样寒冷。即使再怎么精心伪装,一旦夜晚来袭,藏在身体深处最真实的一面才会显露出来,无一不在诉说,此刻的齐惟非常疲倦。
高琅酸涩地垂下眼皮,小心翼翼把人放在床上解开衣扣,见他一直拧着眉,又把枕头换了个角度,像往常一样按住齐惟的太阳穴,缓解疼痛。
吕博在旁边看着他一系列操作,有些拿不准主意。
烦躁地摸了摸头发:“问你呢,齐少说你们分手了,我怎么看都不像啊。”
要说两人分手倒不如说在吵架。
想到刚才齐惟暴打高琅的场面,他偏头去瞧,果然看到高琅眉骨跟嘴角的淤青,借着余光,还扫见他缠着绷带的手背,藏在手腕上的小臂似乎也包了。
吕博问:“哥们,要不要叫人给你拿点药擦擦,你脸上的伤可不轻,啧,你们两吵架也太凶了吧,直接干架——”
“止痛药。”
高琅冷声打断道:“麻烦你给齐哥备好,这段时间他会犯偏头痛,不愿意也拜托你看着他吃完,记住,千万不能让他再喝酒了,胃不行。”
言简意核地说完,客气地请他出门。
吕博晕晕乎乎地点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直到走到门外都没有想明白。
随着关门的声音室内彻底变的安静。
急雨被隔绝在窗户之外,只有斑驳的光线照在地板上,同时将齐惟熟睡的侧脸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