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绝回答对方第一个问题,抠出两粒感冒药,没就水直接吞了,惹得唐诰在旁边又骂他:“说了不能空腹吃药——你这不是拿着饭吗?怎么不吃?”
蟹黄小笼,还是热的,是刚才江尧特地绕了段路排队给他买的,江尧似乎把他的异常归结于身体不舒服,这倒也省了他再找理由。
他低头看热气腾腾还没拆封的小笼包,盯了许久,一滴眼泪啪嗒砸下来,把一旁的唐诰惊得大气不敢喘,两人在原地站了好半天,他才一抹脸,若无其事地说:“走吧,看工作室去。”
情场又又失意,职场总该接着得意了吧?也不能要什么没什么!
唐诰被他吓到了,一声不吭地点头,两人朝不远处写字楼走,过了会儿,他听见对方问:“关越,你和江尧…吵架了?”
“没有。”
他就猜到对方要问,因为唐诰算得上他大学关系非常亲近的朋友之一,两人专业一致、爱好性格又都相仿,一直走得很近;而这人看着是个活冰山,实际又对好朋友十分偏袒维护,是绝不容许好朋友受欺负的。
果不其然,他听见唐诰很快地说:“不信。你在我这儿没因为其他人哭过。”
这倒也是。
“江尧比你大好多岁,”唐诰难得表现得忧心忡忡,“我知道你和他结婚的时候就有点担心,你们的阅历相差太远,江氏又如日中天,他如果对你不好,我很难有办法帮到你。”
眼看着身边的人快要因为自己帮不上朋友忙而陷入自闭,关越连忙打断施法,勉强挂起一个笑:“真不是因为这个,吵架了江尧还能记着给我买感冒药?还能排队给我买小笼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