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深夜的时候,他光着脚又去了司越珩的房间。
今天的月光被云挡住,只能看到司越珩清浅的轮廓。
司越珩睡得很沉,他轻轻爬上床,坐在司越珩旁边观察着替天行道睡觉的模样。
司越珩不像以前那样笑了,可是会给他擦药,给他买衣服,送他洗衣机。
月光照不到他的脸上,阴影里他的眼中充斥着不正常的占有欲。
他拿出了手里的笔,他爬到司越珩身前,悄悄扯开了司越珩胸口的被子,在伤口旁边写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名字。
——穆从白。
清晨的太阳映遍了荷塘,司越珩自然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窗外阳光下微风摇曳的荷花,宁静而美好。
今天已经是他回来的第四天,他心情逐渐平静下来,甚至鲜少会主动去想车祸和退学的事。似乎已经用最快的速度习惯了什么也不用考虑,每天只需要睡觉吃饭的生活。
有时他还会怀疑以前每天那么拧紧发条拼命,他到底在追求什么。
不过他现在也没那么平静,与穆从白相处了几天,穆从白有时候听话到不可思议,有时候却意外的难讲道理。
哐当!
房间外一声响,司越珩没有在意,他慢悠悠下床,出去上厕所顺便洗漱,完了对着镜子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忽然懒得再打理,随意用手捋了捋就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