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磨磨蹭蹭地直起身,对着司越珩离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又磨蹭了半晌,终于下地去乖乖站在司越珩面前,低头看了眼司越珩的腿,突然蹲下去体贴地替他捏起来。
“穆从白!”
司越珩发麻的腿被小崽子捏得仿佛被蛇直钻了脑门,他声音喊得很大,穆从白被他吓得愣住了,举着是不是做错事了的眼神问:“我太用力了吗?”
司越珩等着最冲头的劲过去才瞪向了小崽子,问他,“你没腿麻过吗?”
穆从白认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好像确实没有。
周嘉盛听到了司越珩的喊声,无聊地进来看热闹,见到司越珩对着穆从白横眉竖眼,他推了下眼镜说:“司越珩,你在杀猪吗?……不对,你是被杀的猪吗?”
司越珩无视了周嘉盛的声音,腿上终于有了知觉他站起来再缓了缓就好了,然后教训起穆从白,“腿麻了不能碰,知道了吗?”
穆从白不理解,但是记住了。
司越珩这才眼神朝着周嘉盛杀过去,说的却是穆从白的情况,“刚才量体温还有378,烧没完全退下去。”
周嘉盛摇摇摆摆地走到了病床的旁边,定眼往穆从白身上一瞥,很直白地说:“他这身体没那么容易好,明天上午继续来输液,另外再开点药,麻烦家属过来结账。”
家属两个字突如其来的,司越珩脑子里轰响了一声,他朝穆从白看过去,无法确定地用“家属”两字将他和穆从白联系在一起。
穆从白更是像不明白这两字的含义,他拍了下穆从白的肩膀说:“喂,走了。”
穆从白自然而然地牵起他的手,还仰脸对他微微的笑,将那张完美的脸发挥到了极致,叫人难以把他的手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