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以后不来直播了。”
“不是,前面一句。”
司越珩也觉得他的理由有些牵强,顿了顿才回答,“我知道这样很对不起你,可你没看到他那模样, 我实在没法拒绝。”
小宋终于放下了鼠标和单子, 仿佛脑子被火车撞了,难以理解地对司越珩开口,“大哥,他马上16了,不是6岁, 哭闹了一下你就不来了?”
他越说越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让你来?你一个月才来一两次,也没影响到他学习啊?”
司越珩刚放弃了想这个答案, 随口回答:“可能就是孩子太敏感了, 你知道他小时候、经历了那些难免容易想多。而且现在到了青春期, 心思就更多了。”
小宋仔细审视司越珩,终于问出来,“你不觉得,你对他过度溺爱了吗?”
司越珩不否认,但他瞬间想到了许多理由,“他本来就心思敏感,又没安全感,又爱哭又内向。虽然身体长高了,但心理还和小时一模一样,有时和我说什么还小心翼翼的,说句重话都怕伤了他的心。”
他细数出来就觉得更难不溺爱了,无奈地感叹,“这么几年都没能在学校交到朋友,脑子明明很聪明,可是做人傻兮兮的,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人骗了,我都不知道等他上了大学怎么办。”
“他被骗?”
小宋连毛孔都张开表示了他的震惊,觉得司越珩不知道看穆从白带了多少层滤镜。
他坐直了再次审视起司越珩,“你是不是忘了他初三时学校周天要求补课,18个同学不想补离校出走。最后那些孩子找回来,说是穆从白借了他们钱,告诉他们怎么用大人的名义买票,怎么在城里躲起来不被发现。”
司越珩记得,因为这次出走补课的事算了,穆从白也被老师批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