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面的工作人员没看到阴影里的手,只觉得穆从白对司越珩的态度很不一样,连眼神都不一样。
看他像是捕猎归来的狼王,看司越珩就仿佛刚学会自己捕猎,去和妈妈炫耀的哈士奇。
司越珩的手在下面想把穆从白的手指推开,却整只手被抓住,他不明理由地向对面的人瞥了一眼,像是怕被看到。
可是被穆从白握了握手,有什么不能被人看到的?大概是因为穆从白先装了和他不认识。
司越珩为这一瞬间生出的恐慌找到了理由,正好前台的主持人说到请学生代表上台,穆从白先用力捏了下他的手才松开,捧起了准备的花,像是要送给他一样对着他一笑,接着转身跑向了讲台。
舞台的灯光都集中到了穆从白身上,台下响起了剧烈的掌声,甚至比刚刚作者上台都激烈。
司越珩走到侧边离台上最近的地方,穆从白像是感应到他,侧脸向他看了一眼,从容自若地开口。
“教授您好,我是临床外科二班的穆从白——”
司越珩听着穆从白的声音,与平时和他说话不同,更加低沉有力,每一字每一句都很清晰,从容不迫地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明亮的灯光把他映得全身都在发光一样,格外耀眼。
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穆从白已经不是当初在他面前哭着怕被他抛弃的小孩了。
穆从白现在光彩夺目,不再害怕人群,不再面对陌生人局促不安,也不再沉默寡言,还能在数百人的台上面从容演讲,和泰斗教授谈笑自若。
旁边负责舞美的员工突然和他说:“这个学生真的好帅!看起来又有气质,肯定成绩也好,肯定很招女同学喜欢!。”
司越珩骄傲地说:“那是肯定的。”
“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对方奇怪地向他看来,他笑了笑没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