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班里有几个嘴贱的小孩,看见他的动作后大声道:“楚山野是胆小鬼!”
“楚山野不敢扎针!”
“楚山野不是男孩!”
楚山野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抱着顾轻言的胳膊,用更大的声音反驳回去:“我有哥哥,你们没有!”
他们这一代百分之九十都是独生子女,小孩最羡慕的就是在被欺负时有一个可以出来撑腰的哥哥或姐姐。
楚山野这么一说,倒是把其他人给说羡慕了,纷纷闭上嘴不再多说一句话。
顾轻言带着楚山野去排队,站在穿着白衣服的医护人员面前时,楚山野还是向后缩了缩,有些畏惧地看着那道滋出一点药液的针管。
“别怕,不疼的……”顾轻言摸了摸他的头,“别忘了我们约好的事。”
楚山野低下头,将手臂伸了出去。
顾轻言将自己的胳膊递到楚山野面前:“你要是觉得疼就抓我。”
楚山野抿着唇,摇了摇头,脸色虽然苍白,但还是看着医护人员将疫苗推进了血管里。
顾轻言摸了摸他的头,将放在口袋里的那个钥匙扣拿出来塞进他手里,小声说:“小野真勇敢。”
……
护士的动作干净利落,将一个棉球按在了顾轻言抽血的伤口上:“好了,按着吧。”
顾轻言按着棉球起身,一张标签又被护士贴到了他手背上:“下午出化验结果,凭条形码在一楼大厅打印报告。”
他起身,楚山野连忙紧紧跟在他身后:“疼吗?”
“当然不疼……”顾轻言说,“蚊子叮了一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