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们放学回来,贺凌洗完澡正坐在床边擦头发,对窗的人又翻进来了,这次他还带来一个大东西,他的枕头。
江越动作娴熟地爬到贺凌床上,把自己的枕头和贺凌的摆在一起,还把被子整理了一下。
贺凌没管他,随便他折腾,擦完头发就把毛巾放回卫生间挂好,接过贺明楼给他洗的圣女果,没和他说江越今晚和明晚都会睡在自己房间。
他出去一趟再回来,江越已经和他的床焊死了,不仅如此他好好的被子也被这人手脚并用抱得像条梅干菜。
贺凌完全没有从他手里解救自己被子的想法,在把装着圣女果的碗放到床头柜上后他走向了书桌,打算把周末繁重的作业先做完一些。
江越安安静静地躺在贺凌床上,无比沉迷被贺凌的气味环抱的感觉。
等贺凌写完一张化学卷子回来,江越已经昏昏欲睡了。
贺凌看他要闭不闭的眼睛,问:“圣女果吃不吃?”
“你吃。”
贺凌端起碗一口一个,贺明楼不知道江越在他房间里,碗里的圣女果只有一人份。
他吃完拿着空碗去厨房顺手洗起,路过主卧的时候没关严的房门飘出了贺明楼温温和和的说话声,似乎是在和谁通电话。
贺凌本没有在意,只当贺明楼是在打和工作有关的电话,可就在他要回房间的时候,一句“小凌明天和他朋友出门”让他生生停住了脚。
贺凌浑身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贺明楼卧室里他的声音还在继续。
“他不太喜欢,我这个爸爸当得很失败,如果他妈妈还在,他一定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是我没照顾好他,我对不起他妈妈。”
贺凌无声无息地往后退,退到那条没关严的门缝,眼神安静得惊人地盯着贺明楼打电话的背影,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