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上计程车前脚刚走,后脚到机场就收到江越的微信,问他登机了没有。
贺凌没回复,江越隔五分钟就要给他发一个委屈的表情包,显然是知道了贺凌在已读不回。
发表情包得不到回应,江越就开始给他发鸡毛蒜皮的小事。
:完蛋了,我忘记晾衣服了==
:我晾好了,现在开始拖地打扫卫生
:希望我回来灰尘不要太多>_<
贺凌垂眼看他隔几分钟就要发给自己一条微信,其中还有各种颜文字,很怀疑他这么放不下手机能有多少效率。
登机前他还是回了一条:我走了。
江越秒回:换个说法。
贺凌只得换个说法:我登机了。
他在飞机上江越也没闲着,他好像把贺凌的微信当成了树洞,什么话都要发给贺凌,一会儿说他要清空冰箱断电,一会儿又说衡水突然妖风大作,感觉他好像手机不离身,想起什么就给贺凌发什么。
贺凌落地开手机,几十条来自江越的微信就像疯了一样霸屏,好像生怕贺凌旅个游就把他给忘了,幼稚又缠人。
在江越出发离开衡水的那天他终于连撒泼带打滚地求来贺凌跟他视频,当时贺凌已经在滑雪场了,装备齐全地站在冰天雪地里,淡着脸看屏幕上已经在机场候机的江越。
江越目光痴痴地看着贺凌,“这个黑色针织帽很适合你,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