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从来没告诉过他这些出门前的叮嘱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路上小心。
他垂眼沉默地感受了一会儿江越落在他喉结上的呼吸和体温,偏头吻了一下他的脸颊,转身离开。
“回去睡,我出门了。”
江越走出玄关目送他下楼,“老婆我爱你。”
贺凌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转角,只有他的声音飘回来,回答也是一如既往。
“知道了。”
贺凌和肖允乐每周六早上都会在地铁站碰面,如果见面的时候有人没吃东西他们会花十分钟解决早餐,一份煎饼果子他们能撑到中午。
一周不见他攒了一肚子的话要跟贺凌说,吐槽的无非三样东西,小组作业、室友、学生会,吐槽之外他很偶尔会提起一个人,一个大他一届叫宋启锋的师兄。
贺凌虽然没见过这个叫宋启锋的人,但看肖允乐每次提起他都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总感觉肖允乐也不是真的那么讨厌他。
“我恨他。”
贺凌将肖允乐的背包和自己的帆布袋放在一个柜子里,一边戴上劳保手套一边问:“他又怎么你了?”
“他有病。”肖允乐一脸恨恨地戴手套,“每次开会都要针对我,昨天开会我就迟了两分钟!他竟然说等我过生日要送我一块手表?这是人话吗?留着自己戴吧他!”
贺凌没说话,两人做好开工的准备就走向工具间,今天店里有几组同时出工,贺凌和肖允乐都在b组,需要出外景拍一套国风婚纱照。
他们扛着外景设备上车,到了提前递交过申请的拍摄地,一天的忙碌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