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轻叹一口气,“好。”
“你可以跟我发脾气。”贺凌说。
“可是我不想。”江越手指扶在门把手上,眼神挣扎,“你什么也没有做错,当时确实只有你能帮上忙,多亏有你才没有人受伤。”
贺凌却说:“她穿了很专业的护具,真摔了其实也不见得一定会受伤。”
江越眼神忽然晦暗,“嗯,她穿了护具,你不管她她也没事。”
“她是初学者,却跑到中级滑雪道,受伤了也是她自找苦头。”
江越听得点头,“对。”
“我可以不管她的。”
江越又点头,“对,你可以不管她的。”
“但我还是管了,我接住她,当着我丈夫的面拥抱了另一个人,虽然这不是我的本意。”
江越心口骤缩,他有点待不下去了。
卫生间的门咔哒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在里面待了快二十分钟的江越走出来和贺凌对视。
“我是没错,但也不妥。”贺凌拉开拉链,把穿去滑雪场的外套脱下来扔在地上,走上前搂住江越的腰,“你可以发脾气,我都听着。”
江越双手垂在身侧,他的沉默好像在酝酿一场雨,一场雪,然后在深思熟虑后用一根手指抬起怀里人的下巴,注视有些冷淡的杏眼,温声问:“老婆,如果今天是我接住了那个女孩,你会怎么样?”
贺凌唇角微动,露出一个很淡的笑,淡得有点冷,“那在我们回去前你只能待在酒店里,哪也不能去。”
江越很失望,“只是这样?”
贺凌看着他的眼睛,慢慢读出只能他能看懂的东西,“可能会找条绳子,把你绑在床上,吃饭喝水得我来喂你,去卫生间也要我帮你……我想想,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