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手扶墙，缓缓洗去血迹，底下的流水染上了淡红被冲进下水道中。

他能感受到痛楚使得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只要把撑在墙上的手放在，说不准自己会不会倒下。

这趟澡对他来说宛如酷刑。

于萧结束完一切，穿上衣服，带着血迹的衣服直接装进塑料袋中，预备明天直接扔掉。

他是不想让夏星澜看到染上这么多脏东西的衣物的。

出来时他有些站不稳。

到带着热气出门，夏星澜被动静扰得掀起沉重的眼皮，有些迷糊道，“于萧，你好点了吗？”

他方才是坐在沙发中，头靠着，几乎是要睡着，只是想着于萧强撑着还没有彻底睡去。

平时这个点他早就睡熟了。

“困了就去睡吧。”于萧想去扶他，才忽然发现自己有些无力，只好假装碰碰他的手臂。

“你真的没事了吗？”夏星澜眉头微皱，他看到于萧嘴唇有些苍白，脸色也不太好，不像是刚洗完澡该有的气色。

“没事了。”于萧柔声安慰道，像是在哄着一个执着的小朋友。

明明困得眼皮子打架了，却在想着别的事情不肯入睡。

夏星澜张嘴还想说什么，于萧打断他，“好了，我也困了，去睡觉吧。”

说完就要直起身往房间走。

夏星澜忽然伸出手拉他。

仰着头，稳稳握住他被热水冲刷过还带着温热的手臂：“我今晚跟你睡，好吗？”

于萧有些意外，抓着自己的手掌软软温温的，倒像小猫的肉爪子，目光一瞬不瞬地放在那张仰起的脸。

夏星澜忽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解释道，“我……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