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怎么能算了?!”陈胜一拍桌子,眼睛胡乱的眨了两下,眉头紧蹙。

对来说,不能算。

杜弘洋抬眼看他,声音不免染上怒意。

“我们才刚刚又稳定下来,你以为你杀死的是一只老鼠还是蚂蚁吗?那是一个人。”

陈胜有时候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陈胜却松下表情,微微笑了一下:“哥,你说得对,我们才刚刚稳定下来。”

如果杀了人,岂不是跟犯了天条没什么区别,如果到时候真的犯了这个忌,估计连天王老子都救不了杜弘洋。

“哥,你早点休息,我先回了。”

杜弘洋又抿了口茶:“嗯。”

陈胜最近有些反常倒是真的。

虽然他们是从小到大的兄弟,但有时候对方说的话还是让他很不自在。

而且,他对夏星澜的执念太重的,简直比他这个最应该恨的人更要耿耿于怀。

他轻叹。

陈胜到底是比自己还恨夏傅均。

但只要想到他们曾经的点滴,他还是没有办法狠下心,况且夏星澜与他父亲实在太像,才二十几岁,意气风发的年纪,还没有看清楚世界的年纪……

即使杜弘洋再黑,他也不允许学生进他的赌场,不允许伤害无辜的人。

只是该狠的时候狠,该松的他还是会松。

他也有心啊。

杜弘洋也照样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从坛北巷里出来,所以根子里还保留着原始的本性,倒也不至于心狠手辣。

他最近头常痛,揉了揉太阳穴,沉沉地合上眼。

似乎在出事的这些天,那边都没有给于萧来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