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就是让负责跟着那位人证, 随时保护她的小张带着人速回, 看她那个人到底是怎么说法,为什么要撒谎骗他们, 又是否参与其中了。
蒋择听完,自然没什么意见地说了“好”。
他沉声让刘学武跟上,接着再自然不过地牵上了周一的手, 示意对方跟他走, 最好能在车上补个觉之类的。
至于蒋择为什么不直接让周一回家休息去, 自然是考虑到周一在见证一切都水落石出之前是无法安稳地待在家里的大床上睡觉的。
周一对此“嗯”了一声,回握的同时抬眼看了一眼阚豪, 正儿八经地说:“阚伯父,如果可以的话, 你最好还是跟警方坦白所有的事情比较好。”
“关于那天晚上撞死了人的到底是疲劳驾驶的卡车司机,还是喝多了, 亦或者是单纯地看不清路况的阚杰;如果真是后者的话,那么阚杰在撞死人之后驾车逃逸的事到底出自他的本意还是你的提示。”
“以及,阚杰拨通120地跟医院求救的时候, 那人真的死了吗?”周一掷地有声地抛出了他对于阚豪的最后一个问题。
他说:“毕竟,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允许你再继续瞒下去了。”
阚豪听着,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眶则也倏地红了。
周一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眼尾的皱纹和那仿佛一夜之间就全白了的头发看了几秒,不知怎么的,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阚杰有一回没忍住地喝多了,而后醉醺醺地跟他们说他爸又怎么怎么烦了,成天不是安排他干这个,就是安排他做那个的画面。
周一甚至现在都还能想起来,阚杰当时哥俩好地把胳膊搭上他的肩膀,又带着点儿酒气地凑近了地跟他说的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