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辞拍拍他的肩,理所当然道,“这有什么,弟弟在外面受了欺负,做哥哥的当然要帮忙出气了。”
他有心打听虞白棠跟简燃吵架的事,想起朱婷玉不让他瞎掺和,又默默闭上嘴巴。
就在三人准备上车时,身后突然跑来一人拦在他们面前,赫然是刚刚还待在包间里的卞郁。
他似乎狠狠哭过一场,眼圈红红的,满脸哀求地看着他,“虞先生,简总,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没有后台,从群演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相信您一定深有体会,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虞先生,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让姜总封杀我……”
他感情充沛,情真意切,情绪激动时膝盖弯曲,竟有下跪的趋势。
虞白棠眉心一皱,先一步灵活地避开了。
简辞表情同样不太好看,使了个眼色叫司机架住他。
乔司菡则快速打量四周,寻找狗仔的痕迹。
道个歉还分步骤循序渐进的,八成是演给别人看。
下一秒,只听咚咚几声脆响中夹杂着此起彼伏的痛吟,三个脖子上挂着相机的男人被人从暗处踹了出来。
紧接着是简燃那极度嚣张的嗓音,“我说你们几个鬼鬼祟祟蹲在那儿干什么呢,原来是等着拍大新闻啊。”
他扯着第一个人的领子往卞郁跟前一搡,似笑非笑,“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道歉?你的心不够诚啊。”
“怎么着,是不是还想录一段‘简家只手遮天以势压人,往死里逼你这个普通人’的新闻,赚一波同情啊?”
卞郁扫了低着头不敢说话的三个人一眼,见最后一条路被堵死,反倒笑了出来,“难道不是吗?”
“如果虞白棠没扒上你们简家,就凭他也配让我道歉?就凭他还能赢过我争过我?”
“他当然能”,简燃警惕地挡在虞白棠面前,“就凭你,一个废物也配跟他比。”
卞郁充耳不闻,越过简燃直勾勾盯着虞白棠,“你是个有手段的,跟你那婊子妈一样”
早在卞郁开口说第一句话时,虞白棠便攥紧了拳头,唇角溢出一丝冷笑。
他的出身就像一个抹不掉的污点,好像无论获得多么耀眼的成绩,只要把这件事拿出来遛一遛,任何人都能站在制高点高高在上的指责他。
虞白棠讨厌这样的感觉,讨厌有人一而再再而三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翻出来,试图刺激他。
非常无趣。
有个人却比他更快。
简燃一拳砸在卞郁鼻梁上,一拳打在脸上,“见过找揍的,没见过你这样上赶着的。老子前几天有没有提醒过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真奇了怪了,虞白棠他妈干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能选择他的出身?他在他妈肚子里能知道他是怎么来的,他妈是啥人?”
“全天下就数你孝顺,可我怎么听说前阵子因为你妈跟你要钱的事吵起来了呢?”
卞郁捂着脸说不出话,简燃一拳头把他牙打掉了两颗。
简燃还要继续说,简辞拍了他一下,温声道,“时候不早了,你们俩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乔司菡心里将卞郁这个神经病骂了一万次,面上庆轻声细语地劝慰虞白棠,拉开车门送两人上了车,
“棠棠,回去以后早点休息,跟你没关系的事就别胡思乱想。”
虞白棠点点头。
他一路都没说话,简燃发觉气氛不对,同样不肯轻易开口,只悄悄用余光观察虞白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