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和外面是两种温度,里头更暖和一些,并且空气里有那么点感冒冲剂的气味。
客厅灯没有开,只留了玄关和主卧门口两盏。
徐尔朝里喊了声:“宋瑞池。”
没人应。
徐尔换了鞋走进去,潜意识跟着留着的灯,走到了主卧门口。
不过这个门,是被人从里面打开的。
徐尔抬手没摸到门把,又放了下来。
卧室没有开灯,宋瑞池站在门口,乱发有些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身上穿的衣服也跟着他耷拉得要命。
看起来好可怜。
“还好吗?”
徐尔不自禁的,声音都可怜了起来。
宋瑞池发出一声很低的嗯,往前一步,头低下,靠在了徐尔的肩上。
屋子关了窗,格外安静,这一刻,徐尔可怜心泛滥到了顶端。
“这么难受啊。”
徐尔先拍拍宋瑞池的后脑,再探过去摸宋瑞池的额头。
额头是湿的。
“流汗了。”
徐尔又去摸宋瑞池的脖子。
也是湿的。
但是这个汗的触感有点奇怪。
徐尔没有深想,他又拍拍宋瑞池的后脑,也像宋瑞池平常摸他似的揉了揉,轻声道:“床上躺着吧。”
宋瑞池还是嗯一声,但人却不动。
徐尔:“嗯?”
宋瑞池:“头疼。”
徐尔才放下的手,又放了上去,揉了两下。
徐尔问:“药吃了吗?”
宋瑞池:“吃了。”
徐尔:“你猜我给你买了什么。”
宋瑞池:“什么?”
徐尔说:“你喜欢吃的巧克力。”
宋瑞池把头抬起来了,徐尔拎起了手里的小袋子,眼睛发光似的,对宋瑞池笑。
宋瑞池说:“你好贴心。”
徐尔:“一点点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