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默不作声。
“女性?”顾城一愣。
“胡良是男的,一个男人活着的时候被仇家阉割还能有什么原因,”苏子柒淡淡地说,“如果他强暴过女性,应该会留下案底,如果凶手是女人的话,这一切都说得通了,因为遭到了胡良的羞辱而胡良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恨胡良到极点,又因为恨,所以才会在杀人时执着于割掉胡良的生|殖|器官。”
秦晏摇摇头:“不见得。”
“为什么?”
“除了生|殖|器,胡良四肢也在活着时被砍下,凶手在杀害他之前制定了相对完整的计划,几乎是一刀就砍断了他的骨头,先不说什么样的作案工具能这么锋利趁手单看杀人手法这么干脆利落,事后还能堂而皇之地把尸体分装进好几个塑料袋里拖出去抛弃,这不像是一个普通妇女能拥有的力气和胆量,”秦晏思索一会儿,“不过这条思路不算错,后续可以留意一下。”
餐馆里渐渐迎来了更多的客人,不少学生相约而来,嬉笑着在餐馆里打打闹闹。
顾城三两下吃完了碗里的面条,扯了两张抽纸随手在嘴上一擦,看着秦晏和顾城两人:“我想起来了。”
“什么?”秦晏微微皱眉。
“早上去殡仪馆看尸体的时候,曾老师和县局的法医已经把尸体大概拼成了能看的样子,”顾城回忆道,“但解剖室里并没有胡良被切割下来的生|殖|器。曾老师是个有二十年经验的法医,不可能在拼接尸体的时候出那么大的纰漏,而派去抬尸体的现勘和痕检也绝对不会放过现场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
秦晏双手交握于桌面,了然道:“所以也绝对不会存在被切掉的生|殖|器落在现场这个说法,胡良缺失的性|器官更有可能是被凶手私藏或是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