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下手的时候很干脆。”秦晏站起身。
他与曾俊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胡良。
与胡良不同的是,这具从井里打捞出来的男性尸体保存相对完整,除了生|殖|器丢失以外便再也没有什么其他值得留意的了;而胡良四肢和躯干被迫分离,死时被分装在大小不同的塑料袋里,丢进坑中掩埋。
张所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愣了愣,拦住秦晏:“是连环作案?”
“暂时还不确定,”秦晏的声音从口罩里传出来,“还要等后续的调查结果。”
曾俊和苏子柒合力将尸体装入裹尸袋内,抬上了车后备箱。
苏子柒直起腰,一边摘口罩一边说:“两河村跟三里桥距离不算远,说起来也就两三里地的路程,从死亡时间来看的话,两名死者之间也就隔了几天。”
“外|阴切割面都有明显的生活反应,断面走向平滑,”曾俊轻声道,“刚开始接触胡良尸体的时候,我推测可能是某种锋利的刀具,但现在看来”
苏子柒道:“作案工具有可能是什么?”
曾俊看看苏子柒,又看看靠在车门边的秦晏:“我说句有点吓人的话——感觉像锯子,两具尸体的外|生|殖|器可能都是被同种器械弄断的。”
“电锯?”秦晏手指蜷了蜷,被太阳晒得眯起眼睛,靠在被烤得炙热的车门边将手套摘下来,“这东西寻常人家里不常见吧。”
“也不能说一定就是电锯,”曾俊道,“本来我也没往这方面想,但刚才我整理死者衣物的时候,在他衣服的缝隙里找到了一点玻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