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在大城市找不到工作,是因为行业内卷过于惨烈,是因为家里人的步步紧逼。
车子最后在一处偏僻荒凉的废旧汽车站停住,车上的人陆陆续续下来,地上摆满了这些人的编织袋和行李箱。
有个脸上满是烫伤疤痕的矮个子举着牌,牌子上写着“夏邦汽车站”五个大字。
顾城嘴角一抽:举牌,矮个儿,这就是秦队说的那个“花脸”?
“把行李打开!每个人只准带自己的生活用品,刀具和通讯设备一律不许出现!检查好之后,有违禁品的,乖乖交上来!这是为了你们好!”那大汉又开始催促了,在他们之间轮流转悠,分秒之内收拾出一堆不能带的东西。
甚至电动剃须刀都没给留下。行李箱和编织袋全部被没收了,他们只能抱着自己的衣服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那个有些学历的姑娘害怕地戳了戳顾城:“生哥,我们不会是被骗了吧。哪个公司这么对新人啊?”
顾城抱着自己的衣服,转脸看她一眼,憨憨地摇摇头:“我,我也不懂。我没去过别的城市。”
“你看起来傻乎乎的,”那姑娘有点不耐烦,“在夏邦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顾城紧抿着唇嘀咕:“我看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是你吧。”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没说什么,”顾城低声说,“我说,我们来这儿以后要住哪儿。”
姑娘摇头,忽然岔开话题,神情兴奋:“哎,生哥,你看起来虽然傻乎乎的,但是声音真好听啊。听说你还有个哥哥对吧,你哥长得怎么样,跟你一样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