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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药贺年又累又困倒头就睡,不知道是不是药物原因,他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甚至没有关灯,直到早上电话铃声响起,贺年才陡然惊醒。

手机里传来周然朝气蓬勃的声音:“老板老板,怎么还没开门啊,你是不是不舒服,需要我帮忙吗?”

“不好意思啊小周,你等我五分钟,马上下来。”

明亮的白炽灯刺眼,贺年挣扎着掀开眼皮,脖子传来酸痛,他竟然一觉睡到了八点半,病倒是来的快也去的快。

之后的十来天,林风濯一直没来这边,期间贺年发过两条消息,得到的回复差不多都是在忙。

收拾完剩下的材料,看时间时他才发现手机上有未读的短信。

点开的瞬间贺年顿时就僵住了,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凝结住,脸上的血色退的干干净净。

他想,抽丝剥茧的痛也不过如此。

发来的是彩信,足足有五张照片,每一张光线都很暗,角度也不同,但还是能分辨出来其中的主角之一是林风濯。

照片里的轮廓甚至可以清晰的分辨出两人的方向体位,但又巧妙的避过了重要部位,一看就知道在做什么,剩下的两张是拥吻的照片。

一声脆响。

手机掉在地上,屏幕摔出两道裂痕。

贺年一阵反胃,冲到洗手间吐的昏天黑地,任冰凉的水打在脸上。

转身腿软没站住,后腰撞在门把手上,痛的他蜷缩在地上手脚发麻。

透过模糊的视线,贺年摸索着手机,发件人是一串陌生的数字,他自虐般把屏幕的光调到了最大,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吵架那天晚上,林风濯口口声声说他跟白落俞没什么关系,转眼两人就滚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