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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年没什么胃口,干脆蒙头大睡,下午四点的票,到站的时候天还没亮,才将近凌晨三点,贺年浑身酸痛,拖着沉重的步伐下车。

他还是第一次坐火车来f市,平时根本没来过火车站,大半夜的连出租车都没几辆,要的价格更是白天的三四倍。

“你到底走不走?”

贺年摇头想要讲讲价:“四百块太贵了,能便宜点儿吗?”

司机大哥抽了口烟,啧了一声:

“就这么跟你说吧小同志,你那地儿跟火车站南辕北辙的,我收四百扣掉邮费挣不了多少,这大半夜的……”

“哎——这还有车,师傅走不走啊!”

身后粗矿的声音穿插过来,是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旁边跟着个卷发的女人,没几句就谈妥了,两人钻进了出租车。

车子扬长而去。

很快,到站下车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广场上空荡荡的,一眼望去,就连酒店都离的很远,贺年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两声。

再等等吧,等天亮了收费就不会那么贵了,或者看看哪里有公交车,倒过去,就是麻烦了点儿。

空气中泛着淡淡的凉意,贺年拉着箱子找了个台阶坐下来,跟头顶的路灯相依为命,手背上有几处破皮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在哪儿蹭的。

“咕噜噜~”

好饿啊。

贺明兰给他装的都是一些腊肠腊肉,还有干菜,炖汤喝的,贺年饿扁揉揉肚子,手机还有四十的电量,点开微信发现有两条消息。

看时间是八个小时前,应该是路上信号不好,延迟了。

储寒发的消息,上次加了储先生后没几天就多了条好友申请。

储寒说今天路过想买蛋糕的,问他怎么关门了,还发了图片说去别的地方买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