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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害怕打雷?”

贺年声音闷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以为长大就不怕了,先生,我是不是个胆小鬼?”

“当然不是。”储西烬一下下摸着他的脊背说道:

“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不一定非要克服,如果我告诉你,我怕蜘蛛,你也会觉得我是胆小鬼吗?”

贺年忙摇头:“先生已经很厉害了。”

“所以这很正常,没有人可以所向无敌,不需要为自己的恐惧感到羞耻。

储西烬说完抱紧怀里的人,低头在贺年额头上亲了亲,跟哄小孩似的:

“乖,睡吧。”

贺年大脑一片空白,指尖发麻,他的心塌陷了一小块,听不见雨声,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从未如此安心过。

早上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贺年一个人,雨已经停了,湿冷又闷热的空气跟着台风一起离开,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地板上,看上去暖洋洋的。

储西烬打电话叫了园艺师,阳台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破损的木架全部换成了新的,可惜种的蔬菜全部被摧毁。

贺年掀开被子,他低头发现自己的内裤是濡湿的,温热粘腻的触感让贺年脸色爆红。

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的梦境。

梦里他在跪在榻榻米上跟先生接吻,紧接着场景一换,他被压在落地窗前,塌着腰肢,衣服全部散落,诺大的书房里,只剩下断断续续破碎的□□。

竟然做了那样的梦。

贺年失措的坐在床上,甜美的心跳散落,他觉得自己冒犯了先生。

虽然床单是干净的,没有任何痕迹,他还是心虚的抱着床单往浴室跑,跟从门口进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当储西烬目光若有若无的瞟过,贺年支支吾吾的抢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