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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话贺年啊了声,小脸上表情略微有点失望,他扶着车座椅倾身凑过去:

“先生,你说说看嘛,现在想一个也行。”

“那保证能实现吗?”

“我会很努力。”

“如果一定要许愿的话,那我希望你,还有家里人都平安健康就可以了。”

这就是储西烬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因为生活上所有的事情他都能解决,唯独平安健康是人力不可控制的。

以前他从不信神佛,梁筠筠每年总有几个月吃斋念佛,他却认为是迷信,事在人为,信佛不过是对现状的无能为力,对未来充满恐惧,一种精神寄托罢了。

上个月月初他回老宅,四月天的早晨微凉,草木盛着露水,后院祠堂传来诵经声,木鱼声,储老太太身形板正,神色十分诚然,嘴里念叨着什么。

储西烬听着诵经声,心中异常平静,仿佛能洗涤商业长上染的混浊,他走近伫立在原地。

原来梁筠筠跟储老太太多年所求的,从来不是坐等天降好运,所求的非常朴素,是平安健康。

“除了这个,那你自己呢?”贺年继续追问。

储西烬瞧着好笑,趁着红灯逗弄似的摸了摸贺年的下巴,音调降低:

“年宝,这么不设防,不怕我趁机提过分的要求欺负你?”

“那也不算欺负……”贺年不过脑就把话说了出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臊的耳垂要滴血,身体就要往车窗边撤离,却被储西烬快一步将人桎梏住,眼中带着明显地笑意:

“那你说说,不是欺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