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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你照顾的这么细心,伤口已经好多了,明天就能回家住。”

贺年擦干眼泪,心跳平复,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他伸手摸着男人下巴上青色的胡茬:

“那我想从梧桐大街搬回去住,可以吗?我想照顾你。”

“好。”储西烬抓住他的手,又学着他的语气说话:

“那你可以不要难过了吗?我喜欢看你笑。”

贺年抬头同他对视,好像在先生面前他总是无所遁形,干脆坦白道:

“……我只要睡着就会做恶梦。”

虽然都已经过去了,但入夜后总逃不过恶梦的侵袭,每每半夜惊醒,都像是经历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哪怕是假的,情绪也难免低落。

幸好。

只是梦。

这次的事情像是一记警钟,储西烬又何尝没有忧虑。

个人力量再怎么强大,终究无法对抗旦夕福祸,生老病死,这些都是不可控和无法改变的,何况他还年长小爱人将近十年无法跨越的岁月。

他该给贺年一份终身保障。

无论如何他都希望贺年往后余生幸福快乐,哪怕他不在身边,也不会因为金钱陷入窘迫困境。

“小年。”储西烬搂住贺年的腰,让他贴在自己胸口,半开玩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