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和严冬秋身上都没有带签字笔，钟青漾本来是想问学生或者老师借一下的，明放就喊他：“钟。”

钟青漾回头，只看见有什么东西朝他丢来，他抬手要抓住，却又被严冬秋抢先一步。

是一支红色的签字笔。

班内有看到这一幕的学生又嗷呜了声。

钟青漾是没听见，但严冬秋耳力好，听见有人说：“呜呜呜竹马发小也好好磕。”

严冬秋一顿，攥着笔的手不自觉地就收紧了力道。

钟青漾一回头，就瞥见他不太愉快的表情：“嗯？”

他轻声问：“怎么了？”

其实钟青漾和严冬秋说话的语气和别人说话是不一样的。

这点严冬秋这些天留意了很久，发现了。

钟青漾每次跟他说话时，语气会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声音也会稍微显得轻一些，就好像……更重视他一样。

这总是能让严冬秋压下那随时随地酝酿出来的醋意。

严冬秋摇摇头，看着钟青漾的神情，迟疑了下：“…回头说。”

钟青漾扬眉，弯着眼，很想摸摸他的头，夸他进步了，但在外面，确实不好动作：“好。”

之后两人进了教室，钟青漾问有没有人做出来了，有两个女生举了手。

钟青漾让他们拿着草稿本上来，看了看：“虽然解法思路不一样，但都做对了。”

他笑：“果然现在聪明的孩子多。”

两个女生被夸得脸红，钟青漾又问他们要签哪。

最先上来的女生小声问：“钟老师，我是想要你的签名的，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