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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奢的火机、一瓶好酒,或者钢笔、名画什么的……这些都是圈子里常送的一些小礼物,但严冬秋不一样。

他不是这些“社交”内的人。

吃过饭以后,严冬秋收拾了餐碟,堆放到餐车上,推到了门口,等酒店经理来收。

——这一层,酒店寻常的工作人员和服务生都没法踏足,只有酒店的经理才能。

能够服务有钱人的,都不是普通的服务生。

钟青漾以往都是直接丢在桌子上,等酒店经理带个人来收拾,他也跟严冬秋说了不用管,但严冬秋执着要做到这一步,钟青漾就随他。

“今天外面有点刮凉风。”

严冬秋看钟青漾准备穿短袖和五分裤出门,一边将他暴露在外的皮肤一寸寸用目光舔过,一边不动声色地说:“哥你要不要换长衣长裤?”

钟青漾看了看窗外的阴云,没有觉察到严冬秋的小心思:“行,你等我一下。”

严冬秋嗯嗯点头,钟青漾就进卧室去换衣服了。

严冬秋开了车来,所以钟青漾自然是坐他的车去兰苑。

只是绥广路况一直是车贴车,这边又是市区中心,运气不好时,一个红灯最少要排六次,路上多少有点折磨。

钟青漾坐在副驾驶,看着前面长长的车流,打了个哈欠。

严冬秋看他:“哥你要是困的话,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话是这么说的,钟青漾却靠上了车窗,半阖着眼眸,声音慵懒散漫:“待会晚上睡不着,又变成国外时差。”

严冬秋嗯了声,又忽然想起了钟青漾淡圈的那四年,不由问了句:“哥,你那四年是回家里公司工作了吗?”

他会这么猜很正常,钟氏集团家大业大,国内国外都有生意,钟青漾自己本科学的又是金融,后面跨专业考的国际法。

钟青漾作为钟家现在第一话事人,也就是他母亲钟竹山唯一的儿子,淡圈那四年在公司里奔波,好像反而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