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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他们并不能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没有半点兄弟情义都正常。

“她二嫁的人家不可能接受一个这样的孩子,所以她最终还是没有带走我,只是给我留了一笔钱,她也没有说不管我吧,反正每个月都会给我打几千,学费也帮我交,就是…不来看我。”

但这一点钟青漾就不能明白了:“她把你一个十岁的孩子独自留下来了?”

严冬秋嗯了声:“我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开始学做饭的。”

他其实完全不觉得有什么,说这话时语调也很平淡:“后来我妈突然查出癌症,我那年十四,他们又忽然把我接了去,还给我改了名字,可能是快死了想到了我,毕竟那个男人确实算是挺喜欢我妈的,只是他不喜欢我而已。”

“我妈去世后,那个男人因为是真的把严兴昌当自己儿子的,他觉得我太聪明,又觉得我难掌控、心机深,就在我十六岁那年,把我丢到了国外。”

说到这里时严冬秋很明显地停住,没有再说了。

钟青漾还沉浸在严冬秋十岁的时候就被迫一个人生活的震惊中,第一时间没有察觉。

有的人,十岁的时候,就要学会自己处理家务、自己生活。

而他十岁的时候呢?

钟青漾回忆起自己十岁的时候,很清楚地记得,那时候的他还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除了确实开始学一些启蒙的礼仪,开始上课读书,但在生活上真的是个生活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