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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钟青漾捧着林庸出的新书坐在窗台边时,看着正在小心翼翼地给他剪脚指甲的严冬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点写歌的灵感。

——剪脚指甲这事,是今早钟青漾起来洗漱时穿棉拖感觉到自己的指甲好像有点长了,有些刮。

他房间的东西上周严冬秋给他收拾了一遍,主要是因为钟青漾放得太乱找不到东西,问严冬秋严冬秋就更加找不到,所以严冬秋干脆帮他完完全全收拾了一下。

然后钟青漾就问他指甲钳放哪了。

严冬秋反问了句哥哥要剪指甲吗?

钟青漾睨他:“这不是废话?”

严冬秋不仅不因为钟青漾这句话不高兴或者委屈,反而还笑得粲然。

他之前就说过的,他很喜欢钟青漾跟他这么不客气,甚至凶他都可以。

因为钟青漾不会跟别人这么“不礼貌”。

他从小学礼仪,学得最多的就是礼貌,哪怕是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也最多只是疏离。

再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虽然钟青漾是个少爷,但他长大以后就真的没有让人帮自己剪过指甲了,这多少让他有点紧张和别扭。

偏偏严冬秋紧抓着指甲钳不放,非要帮他剪。

钟青漾不太懂,但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就让严冬秋处理了。

等严冬秋给他剪完后,他就顺脚轻轻踢了踢他的肚子,隔着衣物踩了下严冬秋的腹肌,惹得严冬秋当场就起立,偏偏钟青漾在看外面的雨,真没有注意到:“拿本子过来。”

他兴致勃勃地:“我有点灵感,给你写歌。”

说实话,唱歌、演戏、出舞台这些,钟青漾自己在明面上做过几次后,就不太想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