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页

钟青漾深吸了口气, 严冬秋就出声了:“哥哥。”

他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惺忪沙哑, 却又充满了餍足,足以从中窥见一点昨夜的荒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钟青漾不知道为什么, 在他这句话中没了半点脾气, 甚至还幽幽开了句玩笑:“…饿得能吃下一个你算吗?”

他的嗓子也很哑,但和刚睡醒还没开嗓的那种不同, 他是纯粹的哑了。

主要是昨晚素养极好的钟青漾都被严冬秋逼得骂了好几句难听的话。

比如小畜生什么的。

不过那会儿这话实在是惹不起什么恼怒的火, 只会惹来别的火。

因为钟青漾是红着眼睛, 含泪咬牙用变调了显得有点甜腻的声音骂出来的。

严冬秋就老老实实地认了,毕竟他那会儿确实没做人, 擒着钟青漾的手,又堵着钟青漾就让他亶页着不许他身寸。

严冬秋搂紧了怀里的人, 又忍不住在钟青漾发间落下细细的吻, 因为过于满足和愉悦, 嗓音都是黏糊的:“我去给哥哥做饭, 哥哥想吃什么?”

钟青漾的脑袋里现在还像是浆糊,没有任何一点余味散去,很难思考:“随便。”

“好。”严冬秋没有逗留太久就起了身:“那我先去看看有什么,先给哥哥弄点垫肚子的。”

他坐起来时,整个上半身都暴露出来,钟青漾就看见他身上肩膀锁骨那一块的抓挠痕迹和咬丨痕,还有他留下来的几个草莓。

乍一看感觉有点惨烈,但钟青漾没有半分心疼和心虚,因为他知道自己和严冬秋比起来估计更惨。

等严冬秋离开后,钟青漾勉强抬起了手,就能看见自己的手腕不仅有疑似勒痕的浅淡痕迹,手腕内侧还有斑驳的吻痕与开在上头的齿印。

嗯。

不枉费他骂了严冬秋好几句是狗吗。

虽然脑子像浆糊,但他还是很清楚地记得所有的。

记得严冬秋反反复复不停地吻他,从头亲到足尖,像是恨不得在他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打上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