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雨寒是亲眼见过季彻伤口的,时下痛心得眉头紧蹙,眼神中带着些许不忍。
季彻说罢,见两人都不说话了,抬首见他们脸色凝重,释然地笑了笑说:“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和你们卖惨的,这是事实。”
他发现自己和陆销走近一些确实会感到开心,可现在他们在办工事,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博人关注。
陆销紧抿着唇,忽感胸口沉闷,明明季彻才是受过苦难的,怎么反过来安慰起他们了?
“就算是事实,也不妨碍我……我们心疼。”
季彻闻言微怔,心里像是晒了一下午春日暖阳一般温暖,垂眸浅声:“都过去了。”
裴雨寒叹了口气,招来助手拍下断肢现况照片,而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手腕处缠绕着的水草解开,发现断肢戴着块手表。
戚春亭凑了过来,细瞧着手表评价道:“嘶,劳力士啊,这表可不便宜。”
手表毕竟还在断肢上,她没有上手检查,而是说道:“你们法医检查完以后尽快送到物证,这种表都是有编号的,说不定可以查到购买源头。”
裴雨寒顿首回应:“好。”
陆销紧跟着说:“小戚,你们得出结果了马上报给我们。”
戚春亭:“明白。”
眼看天色大亮,现场有用的线索不多,警方提取了有用的样本带走,裴雨寒赶着回去做比对,便跟着一起回队里。
警员在断肢出现的附近水域,再次进行打捞,在上游300米左右的地方又发现了右大腿,另外的右臂和左大腿仍在这茫茫的江河中不见踪迹。
闻讯赶来的记者到达现场时,警察已经撤得差不多了,只好败兴离去。